不待棠音答话,他便又轻声道:“无论在人前与人后有几副面孔,我对棠音,始终如一。绝不会让相府步徐氏一族的前尘,至于徐皇后——”他轻抬起小姑娘微凉的指尖,贴在自己的心口上,低声开口:“棠音难道觉得,你我之间,与成帝徐皇后之间,可有半分可比之处?”
棠音等他说完了,这才轻轻抬眸看向他,一双杏花眸清澈而凝定,没有半分怀疑之色,也没有半分恼意,只轻声问他:“解释完了?”
李容徽方想点头,却听小姑娘又轻轻开了口:“可还有什么遗漏的?”
她的语声极轻,却无端令人觉得不安。
李容徽握着她手指的指尖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些,不让她收回手去,须臾,只轻轻垂下羽睫,掩住了眸底细碎的暗芒,只低声答道:“我已将自己能想到的,都与棠音解释了一次。若还有什么遗漏的,棠音随时都可以提出来,我一定解释的清清楚楚。”
他顿了一顿,试探着离小姑娘近了一些,如往常一般,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肩窝上,轻声开口:“若是没有遗漏的,棠音是不是也可以原谅我了?”
棠音垂眼轻轻望了他半晌,只轻应了一声。
还未待李容徽唇角抬起,她却又缓缓伸手,将厚重的车帘挑开一线,看着外头热闹的街市,半晌,才轻声道:“这条朱雀长街实在是太热闹了些,我静不下心来。”
李容徽微微一愣,却又听她道:“等回了瑞王府,我想独自静上一静。”
确实是应当静上一静的。
其实无论李容徽是否与她解释,她都不会相信李行衍临死之前所说的话语。
她相信李容徽待她是真心,可这并不代表,她不想知道这真心背后掩藏着的东西。
她能察觉到,李容徽解释得含糊笼统,也能回忆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蹊跷,自然也能猜到,李容徽必定是瞒了她什么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