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一顿,小声开口:“与谁的姻缘啊?”
她话一出口,却见眼前的少年神色淡了下来,只定定望着她不动。待看得她面上都有些发烫了,这才察觉似地,略垂下脸去,哑声开口。
“曾经失去的,和将来要得到的。”
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,棠音不解其意,只当是他不愿说,便也没再逼问。
只自车内小几底下拿了出檀香子与棋盘来,轻声道:“这里离盛京城还远,不如我们先打两把双陆解闷?”
毕竟有了来时的事,她可是再不敢在车里睡去了。
万一再做出什么轻薄之事,可就真的解释不清了。
李容徽又抬目看了她半晌,便也颔首答应。
他随手拿起了一枚檀香子,手中不觉间却用了几分力道,近乎要将其上捏出白印。
棠音方才,为何那么急着将他从解签处带走?
是因为李行衍么?
是怕他发觉,怕他不悦?
可明明求到同一支签文的,是他与棠音。
不是李行衍。
他有些恼怒地想了一阵,却在棠音抬目看他之前,将面上的神情恢复如常。
修长的手指一抬,一枚檀香子无声落在棋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