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尼想起半天都没有听到那个姑娘的声音，四处寻视了一圈，却没有看到人。

倒是几个孩子在远处说说笑笑，殷森也绅士的走开了，给他和林飒留下了说话的空间，其实他不知道，这个距离普通人听不到，几个孩子听得一字不差。林飒知道，但他没有点破，又不是什么机密，他们听听也有好处。

“她早就走了。哦对了，你别忘了给她打笔钱，100万美金，她这个人，死要钱，别被她记恨上了。”林飒心想，100万是友情价，对托尼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，为点儿小钱被明教惦记上，呵。

托尼惊奇地看着他，他还是头一次见林飒这么接地气的和他谈钱。他当年和林飒相交也有这部分原因。曾经绝大部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，不是为了他的钱，就是为了他的颜，甚至因为当年年龄小，为颜的那部分都不一定真的是为他的颜。这一点到现在也没变。

谁喜欢没有真心，别有用心的交际呢？所以他看重林飒的友谊。

“你最好不要关闭武器部门。”闲话说完，林飒又把话题转了回来。

托尼听到正事，也严肃了起来。

“我一定要关闭武器部门。”

林飒看着他这倔强的样子还有些怀念，“武器这东西能杀人也能护人，它们从来都不是原罪。”

“我知道！可是我看着那些年轻的士兵死在本应保护他们的武器的攻击之下！我却什么也做不了！”托尼眼眶微红，情绪激动，他感觉痛苦和内疚，负罪感几乎淹没了他，那是他制作的武器，是他的错误，是他的责任。

“那你准备让那些被裁员的员工怎么办？他们身后还有成百上千的家庭。”他知道跟托尼说股票董事会什么的没有用，托尼只会说去他的股票，去他的董事会。

但是如果员工会因此受到伤害，那就不一样了。托尼一向善良心软，虽然一般没有人看到这一点。

托尼听了一愣，武器部门是斯塔克工业的支柱，员工有好几千，他可以不在意关闭武器部门对斯塔克工业的影响，却不能不在乎因此失业的几千员工。

看着托尼在那里纠结矛盾，林飒叹了口气，这么聪明，怎么老是钻牛角尖呢？

“武器除了攻击性的，还有防御性的。”

“可是就连盾都能砸死人呢。”托尼还在那纠结，听着这话却下意识想起了童年偶像美国队长和他的盾，嘀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