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、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噢。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，再想要可就——”

话未说完，周起颜就被钱衷一用唇封住了口，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在缠绵的吻中消融。

这是他们之间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——第一个两人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、都渴望拥有的爱吻。

是饥饿贫者获香蜜、是寒冷冬夜遇春风，这个吻来得那么及时、那么刚好，几乎是在落下的同一时刻，就让周起颜哭了出来。

“呜……”

周起颜圈住钱衷一的脖子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，被松开唇后径直就往钱衷一怀里钻，小猫抽泣道。

“你都不知道，我等这个亲吻等了有多久。

“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亲我的——你本应该在民政局、在婚宴现场、在家门入口亲我的。你却一拖再拖、拖到了这个时候。”

我们本来可以不要这么累的，是你，把原本可以直着走的路、走得弯弯曲曲了。

钱衷一连着又在周起颜唇上亲了好几下，用动作来回应周起颜的话语。

亲完他将人抱到怀里，沉声道：“对不起、对不起。在民政局的亲吻、在婚宴现场的亲吻、在家门入口的亲吻，我会加倍赔偿的。

“我会、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，加倍偿还的。”

周起颜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，愣了一下，轻拍着前夫——也是现任男友的背，道：“你哭了吗？”

“我没有。”钱衷一语气闷闷，嘴硬着松开周起颜，“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。”

“是吗？”周起颜明明就看见他眼睛红红的，“没出息。至于高兴成这样吗？”

“至于。”钱衷一也吸了吸鼻子，长吁一口气，“我真的以为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你了。我甚至都做好了准备，等以后你结婚了，我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