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遥遥，你要是忙的话，不陪我来也是可以的。”周起颜指了指前排，“司机和陪同的管家都是自己人，他们会照顾我的。”

“没、没有啊。”方之遥赶紧回完手头的消息，收好手机，“我也不是很忙啦。而且我也要去开点吃嗓子的药啊，所以也不完全是陪你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周起颜还是担心，因为他看见方之遥的锁屏上又有新来信了，“别打扰你工作就好……我知道你最近要出新专辑，手头很多事情要忙。”

“不会不会，别担心别担心。”方之遥摆摆手，话锋一转，“颜颜，你最近情绪好点了吧？还会想起那个挨千刀迟早要下地狱的王八蛋渣男吗？”

自上次奔现破裂后，方之遥给钱衷一起的称呼就越来越长了，恨不得喊一次能把渣男骂个底朝天。

周起颜摇摇头，柔柔一笑。

“早就不会啦。有你、有崇凛、有宝宝，还有小花他们一起照顾我，我只觉得庆幸。庆幸自己伤痕累累之后还有避风港可以歇息、可以回血。

“我删除了所有与他相关的联系方式，也拉黑了他的号码——我要当他这个人死了、从此之后不再和他有任何来往。”

“好！”方之遥忍不住鼓掌，鼓完掌又贼兮兮地凑到周起颜耳边，偷摸摸道，“那表哥，我要老实跟你交代，那个帮我俩找中医生的朋友——是个男alha。

“没提前跟你说，你应该不介意吧？”

周起颜愣了愣，消化了一下方之遥的话。缓冲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明白了方之遥的意思。

“——诶？”

……

半个多小时后，尚在公寓里睡大觉的钱衷一被床柜上响铃的手机吵醒。

他手上攥着和周起颜的离婚证，迷迷糊糊地睁眼、撑着身子坐起，小心翼翼地绕开桌上的一堆塑料碎片，拿起手机。

碎片是被周起颜摔坏的暖手挂件。那晚周起颜离开之后，钱衷一让人一点一点从地上收集捡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