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壮起胆子再想问,闻人湙提前打断她:“再叫一次‘三哥’,我现在就去杀了他。”
那便是容恪还活着的意思了。
得到答案,她总算安心,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闻人湙再怎么发疯,她也必须忍着。
于是闻人湙再去拉她,她便主动站起来,乖乖跟着他去河边。
月光下的河流跃动着波光,闻人湙身着白衣俯身去濯洗,如果洗的不是血迹,这副画面其实十分养眼。
他此刻罕见的有耐心,将手指上的血细致地洗净,又拉着她蹲下身子,将她的泪痕也给洗去了。
容莺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端详何处还有污迹,脑子里想的都是日后如何救容恪出来。然而闻人湙看出来她的心不在焉,便倾身去吻她。
离开的时候,她看到闻人湙将花枝捡了起来,忍不住问:“你要它做什么?”
他的笑意里带着点嘲讽的意味:“带回去放在眼前,日日提醒自己是如何被骗,好下次长记性。”
“你有病。”她闷声说。
闻人湙回了一声冷笑。
第44章 兴许 “猫见了都得避着走”
回长安的一路上, 容莺都不敢去看闻人湙。
就在她睡着的时候,闻人湙在马车外杀了许多人。
她知道闻人湙病弱,常年喝药且时而就会旧疾发作, 可她不知道原来闻人湙也是会拿剑的。之前他即便欺负她控制她, 也从未像昨夜一般让她如此害怕过。
闻人湙为了不惊动那些紧盯着长安的人,昨夜出来捉容莺并未有太大的动作, 料定了她的行踪方向后, 半刻都不曾停息, 就在他们歇息后不久便追上。得知容莺在马车中睡觉, 便将人拉到远处去杀了, 以免喊叫声将她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