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献帝的心腹官员听得这话,都愤怒不已,却也悲痛至极,大骂几声便哭了起来。
献帝也笑了起来,“名声算得了什么呢?到底还是江山要紧,可惜的是,名声与江山,你褚桓都没有,你甚至满府性命都保不住了,尽管笑,笑完,你就该哭了。”
褚桓并未能在献帝的脸上找到半点的悲怒之色,大不甘心,他道:“只怕,臣未必输。”
献帝轻蔑一笑!
褚桓咬牙,眸色怨怼,“我即便败了,也是败在心软,念与您的君臣之情,不忍您英明受损,总想着……”
“想着等朕崩了,你才出手?”献帝冷笑了起来,“可笑的是歹毒狼子野心不自知,还道是仁慈心软,朕不需要你这份仁慈,江山就算不是宇文家坐,也轮不到你褚桓,你一个鼠窃狗盗之辈,不配!”
他扬手,厉声道:“押下去!”
褚桓脸色几变,狠毒与不甘交错,但昔日呼风唤雨之能,如今却毫无施展开来的办法,他褚桓被推到朝堂高位,是靠着这些年的手段,底下叠着无数的冤屈与尸体,如今,底下一扫而空,他眼看就要坠下去了。
官差架着他,他陡然满心惊惧与愤怒,一路拖出去,一路大喊,“宇文啸才是狼子野心,太子是他害的,要夺嫡的人是他,他此人阴险歹毒,包藏祸心,圣上明鉴,圣上明鉴啊……”
一路出去,喊声不止,京兆府内,他褚桓尖锐的声音震得鸦雀起飞。
被打着板子的肃亲王咬牙切齿,恨不得当下掀翻打板子之人,要出去撕烂褚桓的嘴巴,这番话传了出去,对啸儿是何等大的影响啊。
而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肃亲王回到府中,受到了最高级别的待遇,备好的大夫,现成的治伤汤药,独孤嬷嬷的独门金疮药,一众子女儿媳站在床前伺候,肃亲王感动得差点都忘记了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