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国公也是一宿一天没休息,累得脱了形,坐在椅子上,眉头深锁,苏家兄弟也是如此。
半晌,苏国公问宇文啸,“如何?明天是抓还是放?”
宇文啸看着他,“岳父认为呢?”
苏国公脸上有悲沉之色,别无他法了,是不是?此番不抓,案子压根扳不倒他,他会没事,除了我们所做的一切白费之外,京中很多百姓都会转为支持他,因为闹这么大动静,他最终没有获罪,也没有受审,只会认为是朝廷要针对他,倒是真成全了他一番忠良之名。
宇文啸双手搓脸,“没错,案子扳不倒他,但还有后招,可这时候如果不抓他,让他继续闹下去,得了清白,便几天之后有别的证据也无用,无人会信。”
通敌和偷窃文章,无论哪一样,都不能让褚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,只有两样加起来再把人拿下断了那些人的希望,这样才行。
因为真正通敌的人是裕亲王,不是他,他只是送出通敌的信,有连坐之罪,可他依旧可以说不知情,是底下的人被裕亲王收买,总之,只要盗窃文章的是不能入罪,这通敌的罪名,也很牵强。
苏国公沉沉地叹了一口气,眼泪滑下,“抓人吧!”
“父亲!”苏家兄弟急喊了一声,“二妹呢?就不管她了吗?”
“你二妹……”苏国公嘴唇颤抖,悲痛之色慢慢地布满整张脸,“她会理解的,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!”
“不行!”落蛮从二楼急急下来,不顾腿伤的伤口裂开,疾步走到苏国公的面前,泪红了眼底,“不能不管她,落在褚桓的手中,不是生与死的事,是她连死都不会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