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阿三派出去才两天,人就回来了,且带回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,说是在路上遇到了云王派回来的人,告知怀江发水,决堤了,整个怀江下游的土地都淹了,那些代收的庄稼,全部都泡在水里头。
这消息,把宇文啸都震惊傻了,盯着阿三,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反应过来之后,他艰难摇头,“这不可能的,云王和朱国锋在怀江坐镇,且修建堤坝有日子了,就算连续下几场暴雨,只要按照原先说的方式去引流,疏散百姓,顶多是淹几个村庄的田地,然后把洪峰从北江口引出海口,那样不可能整个下游的土地都给淹没了。”
阿三白着一张脸,“并没有这样做,洪峰到来之前,他们没有疏散百姓,没有炸堤坝引流出去,而是让洪峰直接通过,冲溃了两边堤坝,所以,整个中下游都淹了。”
宇文啸狂怒,“为什么没有这样做?为什么不引流?”
“说云王刚好得了病,错过了下决策的时候。”
落蛮怒道:“那朱国锋呢?朱国锋不能下令吗?再说,只是病了,又不是死了,下一道命令有多难?”
落蛮气炸了,这简直是要把北唐往死里推啊。
没有了粮食,今年北唐的百姓是要饿死吗?
“那人已经进宫去了,老板爷,您快进宫去问问情况吧。”阿三道。
宇文啸衣裳都顾不得换了,和宇文海急忙策马进宫去。
到了宫里头,才得知献帝爷听到消息已经昏过去了,御医正在救治,大臣们还没到,估计还没得到消息,宇文啸叫祝公公去请苏国公进宫,等他来了,一起商议。
献帝醒过来,一张脸惨白得可怕,胸口起伏厉害,气息很粗,耷拉的眼角努力地想扬起,但双眼除了灰暗,一点神采都没有,竟几乎到了油尽灯枯之际。
宇文啸心里难受得很,“皇祖父不必着急,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。”
献帝嗓子嘶哑,“还能如何解决?蝗灾,洪灾,是天要灭我北唐吗?”
“不会,不会,只是在考验我们。”宇文啸回头看父王,想让他说几句宽慰皇祖父的心,但是,宇文海自己也吓呆了,双目无神,竟毫无主意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