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亲王烦恼得很,虽说他也帮落蛮承担了债务,但那会儿是有多少给多少,便再没有,也能变卖点东西,自从被褚氏一锅端之后,加上落蛮来他屋中发过一次脾气,砸了他的古董架,打那个时候开始,他屋中就再不曾进过高于十两银子的物品。
借钱,实在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。
哎,去年他还有钱借给太子,严格算来,他也算是太子的债主,那一笔银子借出去之后,去年中秋节,还了三十两,剩下的就再没有收回来了,如今,自己借出去的那一笔银子,变成了他自己的债务。
这个世界,真的很魔幻啊。
不曾真正借过钱的肃亲王,开始向阿柴下手,阿柴没媳妇,每个月工钱有差不多二两,吃喝都在王府,这几年大概也存下不少了。
最重要的是问阿柴借,内部消化就好,不用被外人知道。
阿柴突着两只牛眼睛看着他许久,才扣扣索索地从袖袋里头取出几个铜板放在他的手心上,“王爷,不用还,赏……送您了。”
肃亲王把铜板还给他,“拿回去,买点药把你的瘌痢头治治吧,本王都闻到臭味了,再不治好,本王把你赶出去。”
阿柴应声,“是!”
好险啊!
阿柴没有,便叫他去找苏复来。
好艰难才开得了口,苏复倒是没显得震惊,毕竟,比王爷更穷的人,他每天都相处着。
听得王爷借钱的原因,他表示了同情,袖袋一翻,无奈地道:“王爷,您也知道属下那貔貅媳妇,只进不出,每一次发了工钱,立刻上缴,晚一天都得闹,属下实在是没银子。”
“没出息!”肃亲王斥他。
苏复哈巴狗似地应着,“是,是!”
回头,给了个主意,您不如问问侧妃?
“不用问,她们也是貔貅,还是铁浇筑的貔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