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易转身出去的时候,忽地又回头看着落蛮,“你刚才在里头说的话很粗俗,你要注意一下影响。”
落蛮怔了怔,她刚才说过什么?哪里粗俗了?
宇文易不理她了,和苏洛清马上去了一趟工厂,设计招牌的图案,也要找一批临时工连夜赶工,这自然是大大地提高了成本,但是,从今往后,美人面的招牌,都得打上去,这才能做大做强。
裕王府走水的事,街知巷闻,宇文毓新婚之夜被烧成重伤,却没有人同情,大家都说他罪有应得,为了娶公主抛妻弃子,太恶劣,活该。
宇文啸本是安排了人把郭氏送出京城的,但是郭氏近这两天有些腹痛,便先安顿下来,找独孤嬷嬷给她诊治一下。
独孤嬷嬷开了药,但是回来跟落蛮和宇文啸说,“她这个胎儿,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她怎么了?很严重吗?”落蛮问道。
“怀孕之初,受了打击,日夜忧思,心头不忿,积怨难消,这样的心情,胎儿能稳吗?我给她开了药,一切,就看天意吧。”独孤嬷嬷说。
落蛮听了这话觉得有些不舒服,到底是一条生命,但同时也能理解,郭氏遭此大变,怎能心神安定地养胎呢?心志不坚定的,怕都要寻短见了。
颜书柳在旁边叹了一口气,“肚子里的孩子若保不住,对她没准是件好事。”
落蛮看着她,“怎么说?”
颜书柳道:“离了宇文毓这个渣人,往后再寻个好的,没孩子牵绊,也能嫁得好一点,总不能一辈子就给他霍霍没了,是不是?”
落蛮听了她的话,想起郭氏如今才二十左右,确实不能为宇文毓守一辈子,和父兄相聚之后,安顿下来再寻一门亲事,虽很难寻得显赫门第,但也能安心度日。
过了两天,独孤嬷嬷从郭氏那边回来,说孩子真保不住了,郭氏哭得要紧,也不愿意服下去胎药,可胎儿在腹中已经死了,不服药只会伤身体。
落蛮不会安慰人,就叫宇文芙和颜书柳去一趟,颜书柳擅长讲道理,宇文芙有亲身经历,可以传授给郭氏。
两人去了,到晚上宇文芙才回来,进了摘星楼,脸色都不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