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想的是,圣上对苏洛蛮的态度,为何会如此离奇?
“王爷,你还记得有一年团年家宴的时候,你摔烂了宫里头的酒杯,圣上让你赔偿了多少银子?”昌王妃问道。
“五千两,说是古董!”
“父皇舍得给你用古董杯子吗?”
“可能性很低,以本王对古董的了解,那杯子就算是古董,年份也很新。”
“有多新?”
“怕是当年宫里的窑新烧的。”
昌王妃用指甲扣着桌子的花纹,眸光有些呆滞,“你摔烂了一个杯子,赔了五千两,她砸了皇后宫中的壁影才一百两。整一扇壁影,几乎都轰塌了,壁影心更是碎成粉末,当时我在殿中坐着,那烟尘滚滚呛得我都受不住,壁影心是嵌了白玉的,都能砸成粉末,这苏洛蛮到底是懂得什么神功?”
昌王想了想道:“太皇太后叫易儿跟本王说,叫本王看清楚,哪些兄弟容得下本王,哪些兄弟容不下本王,如今想想,倒不是叫本王靠拢老二,而是叫本王靠拢老三啊。”
他顿时一拍桌子,喜道:“王妃,这二十万两银子没白送,这算是咱们给肃王府的投名状。”
昌王妃叹息了一声,“咱们昌王府,一直都没参与这些事情,如今真的要这样吗?还得看肃王府的脸色,我这心里怎么都不舒服。”
昌王语重心长地道:“往日太子无恙,咱们自然可以当个闲散富贵人家,可如今不一样了,想安稳地活着,就得努力争取这一亩三分地,否则,只怕连墓地都没有。”
昌王妃是个妇道人家,往日也没多大的主见,夫婿说什么,那便是什么了,虽心疼银子,但想着若能用银子攀附一个靠山,也是值得了。
翌日,昌王起来出去,便见宇文易穿戴整齐准备回商号了,他随手招呼,“你等一下,把咱地窖里藏的补酒,给你炜哥送去,他新婚没多久,这玩意能帮点忙。”
宇文易有些意外,“给炜哥送去?”
“嗯,送去吧!”昌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