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妃听得这些话,大怒,“闭嘴,胡乱猜度什么?世子妃断不会自己带来毒药,故意毒害自己的侍女来嫁祸云王府,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大家本来没往这方面去想,但裕王妃这么一说,却觉得这可能性很大,因为,戏园子里的人都喝了燕窝,怎地都没事就她出事了?且她还不是自己喝,是赏赐给了侍女,恰恰地躲过了,有没有这么巧合啊?
这话,少不了是要传到云王府的人耳中去,便有人去禀报给云王和云王妃听,云王妃还在屋中等着下人彻查事情,听得这般流言蜚语,她心头也是打了个突,觉得这事着实是有些诡异。
因为这些燕窝,都是用大锅熬的,然后分在碗里端上来叫宾客食用,哪一碗给谁,事前压根没定下来的,只是按照顺序分派,除非是有人先盯着世子妃坐在哪个位置上,然后数着碗再在她的碗里做手脚,可这样一来,就得确保这一碗必定是要分给她。
问题就在于,这些燕窝分派的过程中,有可能有宾客要两碗,或者有些宾客不要,那样,岂不是乱了次序?
偏生这么巧合,怎就不让人生疑呢?
云王妃心里头犯嘀咕,却也知道事关重大,无凭无据不能随意指认苏洛蛮,所以,她把分派的人全部叫上来,审问了一番,然而都没审问出什么来,而这些个奴才,也都是在府中有些年头的人,做事可靠,这才被安排上来伺候宾客的。
她派人请了云王到屋中,说了此事。
云王在外头也听到了这些话,只是陪着诸位大人说话,一时也不好议论这些事情,如今听得云王妃也这样说,他首先就反对这个说法,道:“苏洛蛮这样做的目的何在?”
云王妃道:“我也是这样想,她没有理由要这样做啊,今日她来,送了我簪子,我与她相谈甚欢,且诸位夫人也喜欢她,日后愿意到她的店铺里去买脂粉,她实在没有必要与我云王府为难。”
云王想了想,道:“这事外头的人已经在暗暗揣测,若不是她自己下毒的,就必定是我们云王府的人下毒害她。”
“我们岂有害她之理?今日是我的生辰,我怎会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害人?我也不害人!”云王妃生气地道。
“你没有害人的心思,但是旁人知道吗?他们如今就是认为要么是我们下毒害她,要么是她自己下毒栽赃我们,没第三个原因了。”
云王妃蹙眉,摇头,“这着实也没有第三个原因啊,总不会是宾客对她下手吧?那绝对是不可能的,宾客要下手,只能是在戏园子里对她的碗下毒,但是众目睽睽之下,这绝不可能的事。”
云王摊手,道:“不是她,不是我们,不是宾客,那是谁啊?大夫可是断定了中毒的,对了,苏洛蛮有什么说的吗?”
云王妃道:“她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陪着她的侍女在厢房里,说是等那侍女稍稍稳定,便回府去,也没说要追究,这倒是奇怪得很,按说,有人要对她下毒,她是不是该质问主家,要主家尽快找出凶手?但她却什么都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