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蛮问道:“那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呢?”
独孤嬷嬷迟疑了一下,摇头,“不知道,没亲自诊断,实在不敢妄自猜测。”
落蛮看她的神情似有躲闪,也似乎有所隐藏,道:“嬷嬷和我说话,不妨直言,你的猜测都是凭着经验分析的,不是胡乱臆想。”
独孤嬷嬷看着她,道:“我以前曾经遇到过一个病人也是这样,伤势不重,但是反复地起脓发炎,到最后还是救不回来,后来问过他的家人,说他以前也是这样,身上如果有伤口,很难治愈,哪怕是损伤了手脚,几个月都不好,不知道是不是本身有病。”
落蛮听她这么说,不禁也猜测,那方家七公子会不会有糖尿病呢?
这么年轻,按说不会吧?
她所知的疾病有限,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来,绞尽脑汁地想糖尿病的中医病症名称,貌似是叫消渴病。
便问道:“嬷嬷,你认为那方家七公子会不会原来就有消渴病呢?”
嬷嬷一怔,“不会吧?这位七公子还年少,得消渴病的多半是年长者,而且,消渴病会导致伤口不能痊愈吗?”
“会!”落蛮点头。
独孤嬷嬷疑惑地看着她,仔细想了想曾经治疗过的消渴症病人,似乎真有那么几个说过伤口难以痊愈的,但医术上关于消渴病,并未有记述这一点。
落蛮打定主意了,司马当活马医吧,“嬷嬷,你给我一个治疗消渴病的方子,还有治疗外伤的方子,我去试试。”
嬷嬷闻言大骇,“你去方家试试?那可使不得,如果治死了,方家能放过你吗?”
落蛮敛了神色,淡淡道:“方家始终不会放过肃王府,不是宇文筠就是我,宇文筠嫁过去是一辈子,而我……比较不好惹。”
“不行,我反对,这事世子不知道吧?”独孤嬷嬷严肃起来。
“不知道,但我会跟他说的。”落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