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洛清带着颜书柳过来了,落蛮见状,马上让位给苏洛清去安慰。
落蛮走了出去,看着沉寂的天际,冬日的气压总是很低,仿佛随时可以憋出一场暴雪来,但从入冬到现在,都没下过一场很大很大的雪。
真应该下一场暴雪,掩埋这些丑陋。
独孤嬷嬷来帮宇文芙处理了伤口,断口齐整,痊愈之后,也必定会有疤痕,这伤痕会跟着她一辈子。
晚上宇文啸下班,落蛮一句话也没说,投入他的怀中,更不顾多少人在场,鼻子酸酸地道:“女人嫁人,真是一场赌博,一场重生。”
宇文啸进门的时候就听苏复禀报了,他本想直接去宇文芙那边,但今日在兵器库忙了一整天,浑身汗水,就想回来换身衣裳,殊不知刚进门,落蛮就软软地抱了上来。
他伸手抱着她,轻轻抚她的后背,“我绝不会这样对你。”
“我知道!”她慢慢地抬起头,看进他深邃温柔的眼底,“去看看她吧,这个时候,父兄的支持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,有人给她把腰撑直了。”
“嗯,我换身衣服就过去。”宇文啸亲了她的额头一下,执着他的手一道进去了。
宇文啸的到来确实比任何人的安慰都管用,他就那样站在宇文芙的床边,看着她,道:“天大的事,有大哥在。”
宇文芙顿时哭得像个孩子!
苏洛清坐在一旁,看了宇文啸一眼,眼底有些复杂,当初,所有人都看不起他,但如今他却成了肃王府的主心骨。
府中其他姑娘都过来陪着宇文芙,肃王妃却只派了个人过来问情况,对女儿一句安慰都没有,宇文芙很失落,也很惶恐,一直问说母妃可有生气。
肃亲王晚些回来的时候过来了,他习惯了隐忍内敛,但看到女儿这样,还是忍不住痛斥魏智辛,说明日便要登门去亲自送休书,顺便,讨个公道。
但是宇文啸认为他不宜去,由他和落蛮苏去最为合适,“你和知南侯爷关系不错,若你出面去,怕你们的关系再难修复,我名声在外,做什么都不过分。”
最后一句话,他说得十分云淡风轻,他确实恶名在外,摘星楼里如今无人提起,但外头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还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