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亲王瞧了他一眼,兀自走到椅子上坐下,苏复亲自奉茶后便退了出去,如今倒是规矩得很。
“为太子的事?”肃亲王喝了一口茶,问道。
宇文啸点头,“滨东一行,父王与太子殿下一道去的,太子殿下说,在滨东的时候恰逢他的生辰,其中有一名将领提议,要给他送女子贺寿,这事父亲知道吗?”
肃亲王想了想,“席间喝得半醉的时候,劳将军是这么说过的,但到底有没有送过去,本王则不知。”
“那当时劳俊才提议的时候,太子殿下怎么回话?”
肃亲王道:“你伯父的性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素来不好此道,肯定是拒绝的,且那一趟也是出公差,他更不会胡来,只是底下巴结的人,不了解他,道是推搪,想着鱼儿哪里有不吃腥的?偷偷给他安排了,他喝得酩酊大醉,一时行差踏错,也未必没这个可能。”
“太子身边当时是谁在伺候?”
“少詹事费大人。”肃亲王道。
宇文啸蹙眉,“他?”
此人显然已经被褚家收买,如果这事是褚家设计的,这位费大人一定会极力指证太子。
“当时和您一道去的是不是苏复?”宇文啸问道。
“自然是他,否则还有谁?”肃亲王心里头也有些急躁,主要是在大理寺那边想打探点消息,殊不知压根视他无物了,连应酬都不愿意应酬他。
气恼之际,抬起头看宇文啸,实在是看得很不顺眼,一把抓下他脸上的面纱,怒道:“像个娘们似的带什么面……你的脸怎么回事?泼皮咬的?”
宇文啸是带了面纱才过来的,这面纱也不好找,是裁剪了落蛮柜子里夏日的外披制成的,如今被老爹扒掉,他倒也没觉得尴尬,反而自在一片,施施然地道:“新婚夫妻,尺度总有些把握不住。”
肃亲王哼道:“不嫌丢人,满府都知道你们不曾圆房。”
这宇文啸就不同意了,“如今我们睡在了一起,难不成府中有人躲在床底下偷听,才知道我们没圆房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