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跟在女子身边的几个男人想上前扭苏负阗,这些人力大无穷,可见也是高手,一时扭着他几乎动弹不得,他双脚岔开,依旧阻挡着女子,他的属下发现了情况,过来相助,几人迅速拉着女子逃跑。
禁军想去追,苏负阗拉住了他,沉声道:“不能节外生枝,先送圣上到国子监。”
眼下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。
那份状纸……苏负阗的眼底越发的森冷。
他回头与车鸾里的献帝商议了一下,改走其他道路,或会延迟,但安全。
国子监外,依旧是宇文啸与褚桓的抗衡,每一位到场的人,宇文啸亲自护送入内,便有些胆小的想要退走,宇文啸拉着他便进去,进了这国子监的大门,便再无回头路。
但刚送了几个人进去,闪电便命人来报,说孙阁老中毒,怕不能来。
宇文啸当着褚桓的面下令,“让独孤嬷嬷进一切办法救治,不惜代价!”
褚桓的茶盏换过和田玉的,依旧淡定地在喝着茶,听得这话,淡冷地笑了起来,“这孙阁老不知道中的什么毒呢?若是鹤顶红,怕是见血封喉,神仙难救。”
宇文啸盯着他,“是尚书令的手笔?”
褚桓却哈哈大笑,“世子,是你害死了他。”笑罢,这笑容一收,阴沉沉地道:“你若不知道悬崖勒马,害死的绝不止孙阁老一人。”
宇文啸木然,冷不做声。
褚桓冷笑一声,“你以为你能跟本官作对?一个小小的摘星楼,便给你千百人手,又当如何?能防得住哪一关?你宇文啸若走开,这国子监便由本官掌控,里头的人无一敢当着本官的面得罪本官,议政坛就召开不了。你若不走开,靠着你那几个酒囊饭袋,救得了谁?只会害死很多人。本官今时今日之地位与号召力,并非偶然得来,是千辛万苦才走到了这一步,褚家可以不靠皇家恩典,但皇家却离不了褚家,褚家是北唐的国之基石,岂是你这种不知天高一地厚的黄口小儿可撼动的?”
宇文啸眼底有隐约的怒气,“如此忤逆犯上的话,褚尚书令何不站起来高声宣示?既是不畏皇权,既是问心无愧,就该公告天下才是。”
转过头去,看着他,却是云淡风轻之色,“看看天下人,会否背后骂你一声逆贼!”
褚桓盯着他,额头青筋跳动,“总有一天,他们会知道本官才是天道正统,宇文啸,你三番四次挑衅本官,不识好歹,往后有你苦头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