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洛清听她的说话鼻音很重,眼底又红,便道是哭过而不是病了,遂沉下脸道:“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,我现在都和二公子成亲了,你就不要再有其他想法。”
落蛮冷冷地道:“你走吧,我不想听。”
苏洛清气结,“你怎么说不通啊?我是为你好,你这样执迷不悟对你有什么好处?该放下的就要放下,你如今都成亲了,我知道世子并非良人,不足以托付终身,你可以请父亲为你和离的,但不可再对二公子有非分之想。”
若换做以往,听了这样诋毁宇文啸的话,落蛮会很生气,但是经过裕王府的事情,她反而觉得苏洛清很真实地说出了真相。
和离的想法,第一次窜上了她的脑子里,也许,互不相干会更好。
苏洛清见她倔强地沉默着,以为听得进去了,便又道:“大姐,父亲自小教导我们,做事要坦荡磊落,凌云阁的事情你是做错了,便不可推卸责任于二公子的身上,你可知道你胡乱攀咬,说一切都是二公子指使的,对他名声伤害多大?如今府中渐有流言升起,你得站出来为二公子证明清白才是。”
落蛮讽刺问道:“你刚嫁过来,就知道我诬陷宇文寒了?”
“他昨晚便与我说了,怕我听到闲言闲语会误会,这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最主要目的。”苏洛清见她说话语气渐渐地地和善起来,又见极儿没有再上前凶人,遂慢慢地坐下,看着她继续道:“二公子是君子,不善于辩解,也不忍见你被人非议,因而在府中没有过多辩解,可你不能因他磊落光明就欺负他,事情真相如何你是最清楚的,澄清了才会问心无愧,日子才可过得安心。”
落蛮看着她,一个人愚昧顽固到这个地步,都叫人弄不清楚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反串的,她觉得跟苏洛清再说下去,毫无意义,遂淡淡地道:“行,你走吧,等我好了,我亲自出去跟他道歉。”
她把道歉两个字咬得特别重。
苏洛清听了这话,面容稍霁,“这就对了,你好好调整情绪,等你来道歉,你放心,我会在二公子面前为你说话,他宽容大度,也绝不会与你计较。”
落蛮看着侍女扶着她离去的背影,摇摇头,以宇文寒的性子,怎能忍受这种端直无趣的女子?怕是不久,便得生厌了。
被苏洛清这么一搅和,落蛮也不睡了,披衣起身,秋蝉送来一大碗热粥,她吃了之后出了点汗,觉得人也精神点儿了,没那么昏沉。
“羊喂了吗?”落蛮问秋蝉。
“姨娘喂了。”秋蝉应道,收拾着碗筷,“您今天就不要忙活了,难得出了点汗,驱了寒气,继续睡。”
“不睡了,越睡越困,极儿,我们玩藤球去!”落蛮招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