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狼抬起冰裂湛蓝的眼睛看她,然后把脑袋伸过去舔了她的脸一下,乖巧地躺在她的怀中。
落蛮也往后躺下,眸光凝视着房梁,喃喃地道:“先别管他什么意思,我高兴什么劲啊?不,我高兴了吗?我没高兴啊,有什么好高兴的?”
她抱着雪狼翻滚了一下,脸埋在雪狼的背上,“但是我真似乎挺高兴的。”
“蛮哥,你没事吧?”门口出现两颗脑袋,眼神犹豫地看着她。
落蛮坐起来,清清嗓子,“气糊涂了,没事。”
“我跟你说,周嬷嬷那样的人不能忍,见一次打一次才行。”云姨娘对周嬷嬷是恨之入骨,在平安苑的时候指点东西的嘴脸如今想起来还觉得恶心想吐。
落蛮看着云姨娘,忽然想起她来自于烟花之地,对男女之事甚是了解,遂马上招呼她过来坐下,“小云,我问你点事。”
云姨娘坐下来看着她,然后从取出一条手绢,问道:“什么事?”
落蛮眼底生光,“你说,一个男人抚摸一个女人的脸,意味着什么啊?”
云姨娘拿着手绢擦拭着她的脸,“一个男人抚摸一个女人的脸?”
“是,你擦什么?”落蛮打了她的手,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云姨娘收回手绢,“螺子黛掉色,沾脸上了。”
“脸黑了?”落蛮一怔,忙丢开雪狼起身跑到妆台前对着铜镜看,果然见方才宇文啸抚摸过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淡黑。
云姨娘絮絮叨叨,“一定是你上好妆之后擦过眉毛然后擦到脸上去,上妆之后不能大力擦,因为那螺黛是得沾水,刚上的时候是湿的,对了,你刚刚问一个男人干什么来着?”
落蛮满屋子里乱转,像被激怒的公鸡。
“你找什么啊?”梦姨娘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