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倦涌上,便觉得饥饿,她转头往外走,“我走了,回去吃一顿斩头饭,也好做个饱死鬼。”
她一出门,就看到肃亲王带着人过来了,他面容几近狰狞,恨不得一手撕了她般的凶狠,逼得落蛮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。
宇文啸上前来,拦在了她的身前,“父王!”
肃亲王气急败坏,盯着他怒道:“你不要命了?”
宇文啸的脸被旁边的高柜暗影笼罩,眼底若星火,没有用那些客套虚伪的话来敷衍,而是选择了沉默不语。
肃亲王口气痛惜焦灼,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你问过为父了吗?”
“儿子知罪!”宇文啸轻轻地说了一句。
“像她这样的女人,就是祸水,怎能轻信?她迟早害死你。”肃亲王恨铁不成钢地地道。
宇文啸抬起了眸子,看了肃亲王一眼,“若有法子,总是要试试,疫情凶险无法遏制,将成我北唐之祸。”
“那也不可信她,总有别的办法,你是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,知道吗?”
肃亲王气极,眸光如锋利刀子一般在落蛮的脸上刮过,充满了杀气,凛冽得叫人心底生怖。
落蛮丝眸色淡淡,对这种恨意和厌恶已经习惯了,在乎不起来。
她再度被关在了芳华苑,这一次,严防死守,再没有让她逃出去的可能,落蛮倒也安心,因为从肃亲王的眼里能看出对宇文啸的重视,宇文啸接种了,意味着他不会马上杀了她。
而京中如今关于预防之术的传言尘嚣日上,肃亲王迟迟未能拿出,有百姓便涌到了肃王府外,嚷着要肃亲王拿出预防之术。
朝堂之上,也形成了强大的压力,献帝在早朝之上斥责了他的愚蠢鲁莽,肃亲王这些年得帝宠,不曾被这样当殿训斥过,心里是又羞愧又急怒。
最让他忧心忡忡的是本来和他同一阵线的大臣,如今都与他疏远了,仿佛怕被他牵连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