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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这事已经办的差不多,喊来秦君写好他与姐姐的信息,伍月就把邢小谷赶去洗澡了。

大冬天的,虽然身上没什么味儿,但睡在草垛上两天,身上也确实是脏的。

最重要的是,留着这个电灯泡她还怎么和秦君谈情谈情说……哦,聊天。

书房内。

秦君愣愣地坐在木椅上,手中拿着两本官府文书,心下还是有些不可置信。

“放心,这文书是真的。你看右下角那个印章就知道了,那是邢师爷的私章,等明天邢小谷把这两样东西拿去衙里存起来,就正式生效了。”伍月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盏清茶,边喝边解释。

此时天色将黑未黑,却也还不到往常点蜡烛的时间,只能借着门外的暗光,隐约看清楚坐着的二人轮廓。

秦君此时半张脸背对着光线,素来清冷的面容,似乎也在这这一刻变得格外柔和。

他手指不停的在这光滑的白纸中抚过,眼中的激动藏都藏不住,含在唇间的话缓缓吐出,带着丝丝他不曾察觉到的温柔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他知道陆家不是他的家,陆花月不是她的母亲,父亲也早就不是他的父亲了。

他被母亲催促过无数次嫁人,原本‘旺妻’的命格找来不少人,还好元宿大师留下了后手,但凡去静远寺合八字的人,都会合出个‘家破人亡’的批语,由此挡下了不少人。

但他是个男子,嫁出去就有聘礼可得。为此,陆花月甚至险些将他配给了一个傻子,还好他以死相逼,终于获得了苟喘的机会。

秦君也在这个冷眼旁观的过程中,越发认清了这些女人的面貌。

他本以为自己会这辈子都不愿意嫁人。

所以他最大的愿望,就是姐姐能金榜题名,那样他就有了依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