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归邈下意识也放轻了脚步, 上前去轻拍了拍钟琪的头,问:“你主子呢?”
钟琪的牙已经吃糖吃得有两颗坏了,于是这次改吃薄荷糖,他食指比在唇边,示意文归邈小声一些:“昨天晚上小逢大人和他看星星, 睡得好晚, 还没起床。”
文归邈摸不着头脑, 都那个时辰了, 两个人看星星???
是他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了?
逢喜和萧琢起床已经天近正午了。
她睡得头痛,萧琢凑过来,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:“早上好!”
逢喜嫌他又腻歪又热,一巴掌将他拍开:“已经晌午了,哪来的早上好?”
她想到文归邈还跟他们住在一起, 于是一骨碌弹起来, 又推搡萧琢。
不能再继续躺下去了,还有正事要做,也不能让文归邈觉得她年纪轻轻就很懒怠。
嗐,真丢人啊!
她翻了个身,在床上滚了一圈, 却突然被萧琢握住手腕。
逢喜抬眼瞥过去,见他从枕头下摸出一截红绳,然后指尖翻动,便系在她雪白的腕子上。
红绳被编成了精巧的麦穗状,上面坠着两颗圆圆的玉珠。
她晃了晃手腕,不解其意:“你这是什么时候买的?这又有什么说道?”
萧琢枕着手臂依旧躺着,犯懒不愿起身,半阖眸子看她,眉眼带笑,鸦黑的发随意散着,漂亮慵懒的像是只小猫一样,他拉长嗓音说:“我昨晚睡不着编的,闲着也是闲着,快清明了,给你弄个红手串戴辟邪。”
他又顺手将她手腕扯过来,在内侧脉搏上亲了一口,方才松开她的手,然后带着有点骄傲的笑。
逢喜一时间竟然竟不知道这晨曦与他到底谁更灿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