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御史台的那些御史也一个个都爱蹦跶,蹬鼻子上脸的。
逢喜想了想,他们要是真闹起来的话,恐怕皇帝还得让他们三分。
她想起自己这个郎中之职,是即便皇帝再讨厌她,李相进宫一顿口舌下来,也只能赐给她。
“所以这次秋猎,皇后娘娘是打算……”她在脖子处比了一个手势。
“但是,你真的不难受吗?真的没有一点犹豫吗?”
萧琢对他哥哥的感情,逢喜是知道的,他失忆那段期间,每天嘴里念着心里想的都是他哥哥。
萧琢抿了抿唇,声音放低:“其实,我想安排一个别院,将他幽禁起来。”
逢喜觉得,这才符合萧琢的性格。
他这个人这么重情,怎么会突然下定决心就要杀了萧慎呢?
萧琢抬眼偷偷瞄了逢喜一眼:“你不会嫌我窝囊不够果断吧?”
逢喜勾住他的脖子拍拍他的肩膀:“没关系,我理解你。毕竟人生又不是写话本子,说爱就爱说恨就恨,说把谁弄死就把谁弄死了,人就是这样嘛,爱变成恨的过程都是挣扎的。”
“你跟陛下扶持了十几年,关系就跟我爹娘和我一样,我想要是有一天我爹要杀我,我可能也会和你做的一样。”
她这样说,萧琢的痛苦和犹豫一下子减轻了大半。
他将下巴搭在逢喜肩上,缓缓闭上眼睛。
萧琢想,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
如果能回到十二岁的时候该多好,那个时候哥哥刚娶妻,他多了一个嫂嫂,期待着小侄子的降生,又认识了逢喜,那真是他前半生最幸福的一年。
皇后与太子都不是犹豫之人,太子伤心之后大病一场,病愈便开始沉稳地着手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