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逢喜觉得这事儿不能莽撞,譬如她不能现在就跑过去找萧琢。
说。
嘿!你失忆了你知道吗?
这也太不委婉了,容易把他吓着,他恐怕也不太信。
逢喜对于演戏,并不怎么擅长,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挤出几滴眼泪的。
譬如她现在趴在桌子上,肩膀耸动着,看起来悲伤极了。
萧琢跟铁蛋在院子里疯玩儿了一天,带着一身的灰进来,见着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他的心骤一下如针细细密密扎过一样疼,他下意识摸了摸心口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。
他连忙走过去,小心翼翼坐在逢喜身边,抓耳挠腮不知道说什么好,弄出了一点响动。
逢喜好像才意识到他进来,连忙给自己擦了擦眼泪,装作无事地别过头去。
萧琢苦着一张脸,用帕子轻轻给她擦眼泪:“姐姐,你哪里不舒服吗?还是不高兴?”
“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?”
逢喜摇摇头,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于是眼泪又往下掉,这就连傻子都能看出其中有蹊跷。
萧琢当即慌了神,又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,心里发慌,问:“姐姐你到底怎么了,和我说好不好?你哭我也好难受,我心脏好疼啊。”
“我说了有什么用,我说了你也帮不上,你也不信,这份痛苦还是让我一个人承担吧。”
萧琢连忙发誓:“我信,姐姐你说什么我都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