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萧琢和萧慎显然是这些艰难求生中的皇子中最艰难的,先皇显然是忘了徐美人的住处还养着两个皇子,又将这地方赐给了别的美人住。
年幼的萧琢和萧慎只能另去了冷宫住。
逢喜还听过传闻,说萧琢年幼的时候,试图去找先皇求些银两,但被醉酒的先皇当成小太监撵了出去。
萧琢年幼的不幸,多半都是来自于这位不负责任的先皇。按他的性子,喊一声老皇帝,没喊老狗东西,就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萧琢觉得车里突然闷,问她: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她不说话路上多无聊啊。
“不知道说什么。”
萧琢沉默了一会儿,觉得事情不太妙。
大概是平常她太忙了,所以两个人现在除了案子上的事儿,压根就没有可以聊的。毕竟他总不能跟她探讨,你昨晚的嘴唇好软啊这种话题。
逢喜是赶巧跟他成了亲,又赶巧儿图他身子,打算跟他做几年情人然后找机会和离,又觉得他好,想跟他做朋友的。
但萧琢的目标可不是这个。
他觉得这样不行,没有分享欲和共同语言,就是关系走向终点的预告,一段好的感情,是不能光靠肉体来维系的,他得跟她一起培养点儿兴趣爱好什么的,增进感情和羁绊,不然就算是朋友也做不长。
萧琢在马车的柜子和抽屉里翻来翻去,逢喜侧目:“你找什么呢?”
萧琢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摸出来一副双陆,吹了吹上面的灰,将盒子打开。
“路还很长呢,咱俩总得找点儿东西打发时间,双陆你玩儿吗?”
逢喜有点兴致,从他手里接过来骰子,问:“彩头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