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自己的确是长久外放,不怎么了解洛阳的情况,光听传闻来判定一个人,的确不太好。
延鹤年继在萧琢那里之后,又在逢大人夫妻上受到了伤害,他们似乎并没有之前那么讨厌萧琢。
甚至还有些和蔼,一直同萧琢在说话。
他原本以为自己今天来,怎么着也能和萧琢判个高下,膈应他一把,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外人。
但现在看来……
他是,他才是外人,是和这一家人格格不入的外人。
延鹤年浑身都要冒酸水儿了,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子。
但他走肯定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掉,这样未免也太丢人了些,只能硬撑着,吃完饭后跟着他们一起去看戏。
聂夫人特意将如意坊的戏班子重金请到家里来唱的,如意坊是洛阳最好的戏班子,颇受推崇,这一次花了她不少钱。
萧琢与逢喜并排落座,他见逢喜兴致勃勃的样子,于是侧身问:“你喜欢这个戏班子?”
逢喜见饰演杨贵妃的花旦踏着鼓点出来,婀娜如柳,眼睛都直了,“唱得好自然喜欢。”
她冷不丁听萧琢这么一问,心里一咯噔,问;“这难不成也是你的产业?”
你要说以前的话,她是不信的,但现在来看,以萧琢的能耐,倒是很有可能。
萧琢似笑非笑。
逢喜一下子兴奋了:“那你能让他们每个月单独来家里唱一出吗?”
萧琢给她剥了个松仁:“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