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徊意浑不在意地点头,眼看着是没往心里去。
婚礼前一天,便没有人再不识趣地上门,两家都专心做着最后的准备,力求不出差错。
逢大人看着这热闹的场景,忍不住跟逢喜感叹:“等你下次成婚,爹保证给你办得更风光。”
逢喜摸着下巴,一本正经道:“除非我下次嫁去当皇后,不然应该没法儿再隆重了。”
逢大人想起,这场婚礼,是按照太子娶妻规格置办的,他不由得又泄了气,辉煌是够辉煌,十里华灯的,就是成亲的对象不对。
萧琢这两天身体不太好,临近成亲更甚,从太医院请了好几次太医,不说一日三次,一日两次还是有的。
他躺在床上,站在院子里,又或者是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,都浑身难受,没有一刻舒坦的。
心慌气短,喘不上气,晚上也睡不着,人看起来萎靡不振的。
萧琢捂着自己的心口,虚弱地对管家道:“我感觉心又开始慌了,你去再请个太医来,之前那些都不靠谱,看不出我的病。”
他以前是决计不舍得请太医的。
但最近他快成亲了,又怀疑自己突然生了什么急症,还是不治之症那种,哪哪儿都不对劲儿,所以才要人去请太医。
好了,现在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看不出他到底得的什么病,逢喜可能一嫁过来,就要守寡,她爹得高兴死了。
不同的太医天天往越王府跑的事儿,萧慎自然也略有耳闻,他握着朱笔的手指微微发紧,下颚线也紧绷起来。
是八字不合,现在就开始应验了吗?
他传召给萧琢诊过脉的太医,询问萧琢的病情。
太医斟酌了半刻,道:“殿下这个病倒也不能叫做病,只是身体不爽,得静心养着,不能动怒不能烦躁也不能忧思,喝些安神的药,过些日子想必自己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