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瞎说。”逢喜瞋了他一眼,明明是他自己日子过得太糊弄,哪里就是她不好伺候了?
她挤过来,跟他一起站在窗边儿:“我什么都吃!”
管家擦了擦刚洗完衣服的手,把今晚的醋熘白菜和凉拌苦瓜从萧琢的菜单里划出去,拿手一比划,脸上堆笑,肥肉乱颤,看起来喜气极了:“老鸭汤逢娘子喝吗?鲜香脱骨,我的拿手好……”
“不喝。”萧琢打断他。
逢喜垫着脚从窗边探出头,刚想辩解,她喝,她爱喝。
萧琢一把把她按下去:“鸭子性寒,你喝什么喝。”
逢喜皱了一下脸,好吧,萧琢占理,她不喝。
管家一想,性寒的不吃啊,他于是抬手又一比划;“今早宫里刚送来的两盒海参,逢娘子老家莱州贡上来的,说是泡发了有那么大一个,咱给你烧个海参烩面。”
以往宫里送来的好东西,萧琢也不吃,转手就高价卖出去了,眼下这盒他还没来得及卖,正好给逢娘子炖了吃,别让人家嫌弃小气。
萧琢掐指一算,去年的海参他卖了八百两白银出去,今年海参又涨价了,逢喜这一顿能吃他八百两银子还不止。
他转头问她:“这个想吃吗?”想吃的话就不卖了。
“宫里送的,陛下给的……”她才刚知道那桩烂眼子事儿,对圣上不顺眼,对他的东西也不顺眼。
“呦呦呦,还矫情上了。”萧琢表情和语气都带着点儿嘲讽劲儿,看着欠揍:“炖一盒吧,剩下一盒你带回家给你爹,我瞧着逢大人那身体也该补补了。”
一千六百两银子,啪,没了。
管家继续报菜名:“再炸个紫酥肉、清炖狮子头、南瓜八宝饭加道孜然小羊排和烧汁油菜心,您瞧怎么样?。”
逢喜一点头,他也没再看萧琢,麻溜地就去了厨房,他今儿高低得给小逢大人露一手。
萧琢扯了一下逢喜的衣角:“我都说了我早想开了,你还挺别扭呢。咱换个角度想想,别他给的什么都不要,你就得可劲儿的问他要,吃他的喝他的,这多好。省得你把自己再别扭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