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喜从攥着他的领子, 变成了抓着的衣角。
她瞬间脱力,心里什么滋味都出来了, 脑子里乱糟糟一片。
谁能想到?任谁都想不到吧。
管家放好的葡萄,从屋子里出来,看到两个人还坐在地上, 连忙上前要搀扶。
逢喜摆摆手, 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了,顺手还将萧琢扯起来了。
“诶呦。您这手是怎么了?”管家上下打量了两个人一圈,忽然尖叫道:“我现在就去请太医去。”
萧琢将他呵斥住:“请什么太医请太医?就摔了一下就请太医,多娇贵呢?你该看的不看,不该看的还看得挺清楚。”
逢喜想起自己刚才滚下来的时候, 后脑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垫了一下。
她忽然就挺难过的,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,还控制不住的那种。
萧琢被唬住了,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的手背,照着她的脸狠狠抹了两把,把她的眼泪擦掉:“疼的是我,你哭什么?”
“萧琢。”逢喜的眼泪划过白净的面庞,跟一串珠子似的,她去喊萧琢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萧琢应了她一声,又继续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,却越擦越多,怎么也擦不干净。
“萧琢,萧琢。”逢喜又喊,她的眼泪掉得更多更快了。
他真是一个很好的人,如果他照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走下去,多好啊,但是怎么会这么难,变成这样。
她有爱她的父母,还有很多堂兄堂姐,再不济还有很多师兄妹,但是萧琢只有他的哥哥。
为什么他的哥哥要这样?
管家再没眼力见儿,也知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,于是悄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