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徊意像一道月光,清清冷冷的,眉眼淡漠,气质疏离。她连正视逢喜都没有,只傲气地问了声好,便径直离开。
逢喜摸了摸鼻子,她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冷待,托萧琢的福。
不过听说崔徊意经常受召为圣上撰写文书旨意,看起来很重用,她也是很为崔徊意高兴。
逢喜一进去,便刻意放轻快了脚步,冲着萧慎甜兮兮地叫了声:“哥!”
萧慎好像怔了一下,又温温和和,有些欣喜地笑起来:“阿琢有什么高兴的事情?你倒是很久没这么亲热地叫朕哥哥了。朕早就说,无论如何,你都是朕的亲弟弟,是最亲近的家人,自然不用生疏地唤我陛下。”
逢喜吞了吞口水,觉得这五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,但她有些说不出来。
萧琢已经称呼他最亲爱的哥哥为“殿下”了吗?
“是有些高兴。”逢喜来不及往深里想,只能点头。
萧慎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你高兴就好。说起来你今年都二十了,也该成家立业了。这洛阳的姑娘,有没有喜欢的?你的婚事已经拖了好几年了,不应再拖了。”
逢喜心想,可别嚯嚯人家大好的姑娘了。
先不说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能换回来,她若是替萧琢娶了妻,那必定要让人家娘子独守空房的,实在残忍。
就论萧琢这个抠门精,一顿饭两个馍馍一碗粥,人家跟着他那不是吃苦嘛。
况且他这张嘴和在外的名声,估计也没几个人愿意嫁给他。
这婚姻大事,还是等着萧琢换回来自己决定吧。
“微臣还不着急,这洛阳也没有人能配得上我,况且自己逍遥日子过得好好的,多个人管束也嫌烦。”逢喜用萧琢的语气,谨慎回拒了萧慎。
“你啊,就是不愿意让人管束罢了。”萧慎话锋一转,“阿琢,听说你今天去刑部了,可是对刑部断案有兴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