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色的床幔、精致的房间、清甜的果香,还有他现在的细手细脚,这哪是他啊?
聂夫人一进来就叫唤起来,拎着一只大扫帚,掀开逢喜的被窝:“小喜!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穿衣裳,马上迟到了,才刚进刑部,你想滚回老家卖鱼吗!”
萧琢很难不承认自己现在就是逢喜。
逢喜这个点儿应该起床去刑部了。
……
他把被子一拉,谁爱去谁去,他才不去,逢喜丢了官更好,早看她不顺眼了。
“我不舒服。”
聂夫人一听女儿说不舒服,心下有些慌,当即扔了扫帚,上前要探他的额头,“娘给你请个大夫啊?哪儿不舒服?是不是最近太累了?我就说你早起晚睡的不行,身体哪能这么糟践?”
萧琢把自己用被子蒙起来,躲开聂夫人的手,他无意识抠了抠床上被褥的花纹。
他母妃早八百年就死了,他都忘了他母妃长什么样了,是天底下的母亲都会粗声粗气喊孩子起床吗?听到孩子说不舒服然后慌里慌张请大夫吗?
他嗓子里含着一骨碌的狠话都说不出来,只隔着被子闷声闷气:“没事,头疼。”
虽然但是,他现在变成女人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,让他帮逢喜去当值更!不!可!能 !
萧琢享受着逢喜柔软的床铺,还有香甜的粥食汤水。
逢喜吃着萧琢对自己也抠抠搜搜的早点——两个大馒头加一碗粥。
这日子哪是人过的,监狱里的犯人还知道配个咸菜呢。
不多一会儿,钟琪回来,说小逢大人今日病了,病得起不来身,因此请假并未去当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