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一样。”他说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反正不一样。”
迟晚晚单曲循环宋希的新歌,两个人坐着听了一路。
耳机里的歌声随着风景的倒影一点点散,迟晚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到学校那一站的时候,司机先生猛踩刹车,公交车猛烈地晃动,车上的人被甩得东倒西歪。
江逾白下意识地护住迟晚晚,将她抱在怀里,手护着她的头。
待车子挺稳,人们骂骂咧咧地,于惊魂未定中陆陆续续下车。
江逾白捧起迟晚晚的脸,却见她满脸泪痕,瞬间有点懵。
“你怎么哭了?司机吓着你了么?”
迟晚晚不说话,她的眼圈泛红,眼泪还在流。
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漏进车内,柔和的光线给少女渡了层浅浅的晕。
江逾白转头去看公交车最前边的司机,眼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。
司机师傅关闭车门,打算再次启动车子,手脚却忽然无法动弹。
抬头透过后视镜,看到一个高个子男生大步流星地朝前边走来。
两人隔着透明挡板对峙。
师傅试图动动手指,然而整个人像是被封印了似的,只有脑袋还能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