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白的语气很轻,弦外之音像是在说“迟晚晚你真八婆欸,我成绩比你好,我都不担心,你为什么要咸吃萝卜淡操心”。
迟晚晚静默了一瞬,刹那间红了眼,“江逾白,你知道明天期中考吗?我在这儿等你半天,就是怕你忘了。”
撸着猫的江逾白停下手中的动作,他抬头看迟晚晚,看到了她急出来的眼泪,霎时有点懵。
迟晚晚趿着拖鞋转身要走,江逾白拉住她的手腕。
肌肤的细腻触感,温热与冰凉交织。
原本准备开口道歉的江逾白,却被女生的慌张堵住了嘴。
迟晚晚转身,握住江逾白的手,仔细感受了一会儿。
“江逾白,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啊。”
她又抬手碰碰他的额头,“额头也好凉啊。”
江逾白的身体很冷,冷得不像正常的体温。
“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?”
她搓了搓自己的手,努力去焐热他的掌心。
江逾白放下手中的猫,也不说话。
皎洁的月光倾洒进屋里,映着门边的两个人。
少年站在月光下,颀长的身形看着有些瘦弱,他的脸色苍白,嘴唇也没什么血色。
这些日子没怎么碰面,迟晚晚确实没注意过江逾白的身体状况。
现在的他,看起来,好虚弱,就像地上躺着的那只小橘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