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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逾白的卧室自带独立卫生间,私密性很好。洗澡洗到一半,听到房门响了,他三下五除二弄好了身上的泡沫,穿好睡衣出来。打开门一看,敲门的果然是迟晚晚。

少女倚在门口,抱着作业过来,歪着脑袋说:“我来跟你深入交流交流说话的艺术。”

江逾白:“……”

“不好笑吗?”迟晚晚还以为自己挺幽默,哪知对方完全不接招,“好啦,不闹你了。我就是有一道题不会,想请教你。”

江逾白侧身,让出足够宽松的走道,“进来吧。”

江逾白自幼儿园起成绩就还不错,不过他的身上似乎永远摆脱不了一个魔咒。

那就是平时考试可以一骑绝尘,把人甩开很远,但是吧,升学考或者分班考的时候,总会掉链子。刚开始的时候,大家还觉得不可思议,后来次数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

迟晚晚每每遇到不会的题,都会找江逾白解答。如果他不在,她就去找孟子玉。当然了,前提是,她真的做不出来。

“我算了好几遍,费了三张草稿纸,都没解出来,你能给我讲讲吗?”迟晚晚虚心地问。

“可以。”江逾白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,“你坐那里吧,我去客厅拿一把椅子过来。”

“好。”迟晚晚说着走到书桌前坐下,放下作业本后,目光随意在桌面上扫了一下,最后定在江逾白敞开的书包上。

书包的拉链没拉上,从里面能看到几个五颜六色的本子,仔细一看,是信封。

迟晚晚忽然怔住,无名指轻轻抵着嘴唇,开始思考那些信封到底是什么。

认识江逾白这么久,迟晚晚从来没见过他给谁写信。

即使他哥哥出国多年,也没见他用写信这样“古老”的方式传达心意。

而且,以江逾白的色彩喜好,他绝对不喜欢用颜色如此鲜艳的信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