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妾给皇上讲个故事,让皇上开开心心,可好?”
这女子,一言不合,就要讲故事。且每回都是一个开头,从她老家讲起,她老家的大叔,大娘,大婶子,大舅子,全都招呼一遍。
周肆是既无奈,又不想扫心,只能道;“换个地儿,朕就听。”
沈旖听后,当即问道:“那我外祖家呢?讲讲我外祖家的那颗老槐树?”
周肆一个眼风扫过来,沈旖又是一笑,转而道:“皇上可听过望夫石的故事?”
这话问出来,周肆都不想回。这般有名的典故,古籍上亦有记载,相传大禹治水,三过家门而不入,其妻涂上氏女苦候数载,日夜朝着夫婿治水的方向眺望,却没能等回夫君,最终化作了一块望夫石。
一看男人这表情,沈旖就知他想的是哪个,忙道:“才不是这个呢。”
说罢,也不指望男人回应她了,沈旖清了清嗓子,自顾讲了起来:“相传啊,千年前,东海岸边,有个年轻的渔夫,以打鱼为生,”
听到这,沈旖不问,周肆自己倒是搭腔了:“他既是渔夫,不以打鱼为生,又以何为生?”
这么明显的抬杠,沈旖不给男人一个白眼,都觉对不起自己。
“妾是不如皇上文韬武略,文采斐然,出口成章,好不了得。”
谁料,男人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反讽,点头道:“这倒是真话。”
沈旖不想理人了,挪身子,重新坐回窗边。
这回,换周肆坐了过去,挨着女子,道:“你且说说,渔夫打鱼,如何了?遇到了海浪,还是海怪,鱼没打成,反而葬身海底。”
周肆自发把故事接下来,却没能迎来女子的青眼,反道:“皇上就不能想些好的?譬如渔夫出海,打到了一条小石斑,瞧它可怜就放生了。谁料小石斑化身为美丽的女子,敲开了渔夫家的门,报恩来了。”
听到这,周肆不禁皱眉:“人与鱼,如何配?即便配了,又能生下何物?人鱼怪?”
这话一问出来,沈旖还真没法接,又有点恼男人过于较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