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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安一听,立马变了脸色,走近南秀,直盯着她问:“所以,是夫人的喜事?”

“这--”南秀为难了。

“秀姐姐当知,皇上对夫人甚是看重,夫人的大事小事,无论何事,都不能有所隐瞒,若有隐瞒,秀姐姐当知后果。”

南秀岂会不知。

夫人再受宠,那也是皇上给的,夫人有孕,瞒而不报,又能瞒多久,被皇上知晓了,一怒之下,又会如何对待夫人。

再者,夫人怀的是龙嗣,不是她一人说了算,往大了讲,关乎江山社稷。

夫人还没有上升到家国的意识,南秀却不得不为夫人考虑,权衡利弊。

一番犹豫挣扎过后,南秀终于定下了心。

“你随我来。”找个僻静的地方聊。

出了院子,赵安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,像是踩在软乎乎的棉团上,落不着地的感觉。

见到赵奍,赵安没忍住,喜极而泣。

“师父!”

“哭什么,没出息的,你师父我还没进棺材呢。”

虽然他们不算真正的男人了,但有泪,也不能轻弹,甚至比真正的男人更要有骨气,活得体面。

然而二人进了屋,赵奍再出来,腿脚发软,打着晃儿,老泪纵横。

老天爷开眼,可算是叫他等到了。

此时的皇帝,正屈尊到了卫臻屋内,看着他少时的玩伴,曾经的股肱,如今的掣肘,一副要死不活,看破红尘的鬼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