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问起来就是一串,看戏的倒是上瘾,比戏中人还要操心。
沈旖看向薛氏,不认识,于是笑了笑,懒得应话。
右相夫人从旁介绍,并调和道:“她就是嘴皮子利索,又好打听,你就当没听见,不必在意。”
之前右相和梁侯在朝堂上对峙,使得两家关系急转直下,右相夫人这回请来梁侯的儿媳,也是有意缓和两家的关系,不说内心如何作想,但明面上,总要过得去。
沈旖听闻薛氏的身份,想到良妃,顿时失了交好的兴致,还能冲着薛氏笑笑已经是修养极好了。
然而薛氏却没这个自觉,仍在问:“听闻卫世子大难不死,渡劫归来,第一桩事便是与夫人和离,我观夫人气色不错,丝毫也没下堂妇的憔悴样,当真是荣宠不惊,心放得宽。”
右相夫人悔了,早知薛氏这般没把门,不会看脸色,还不如不请。
“高兴的日子,吃吃美食,听听曲,就不要提别的题外话了。”
右相夫人在薛氏还要开口前,递了杯刚泡好的香茶给她,堵她的嘴:“这是给你泡的,你吃吃看。”
薛氏把想说的话都说了,见座上女眷个个投向沈旖的目光颇为复杂,心里舒坦了,自觉为小姑子解了一口恶气,也是有些口干,当即捧杯吃了起来。
然而,这时沈旖出声了:“我为何要憔悴,憔悴的不该是良妃吗?分明不受宠,偏要做出一副受宠的模样,岂不可笑,可悲。”
话一出,噗的一声,薛氏嘴里的茶喷了出来,对面坐着的户部尚书夫人没能及时避开,面上惨遭被喷,当场呆住。
右相夫人也是呆了,看看薛氏,又瞧瞧沈旖,还要忙着吩咐下人给尚书夫人递帕子,擦脸。
薛氏被沈旖的言论震住,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你竟敢,竟敢这般诋毁娘娘,简直是---”
“论品级,我比良妃高,说她又如何,何况我说的都是大实话。”沈旖话锋一转,冷眼看薛氏,“而你,更要敬我。你方才语出无状,我不予你计较,是我大度,可若你不知收敛,我也不会再客气。”
话落,沈旖不再搭理薛氏,转向右相夫人时放缓了语气:“年轻人意气用事,不懂礼节,叫夫人看笑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