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醋了?”周肆捧着女子的脸,仔细的瞧。
读懂这女子,比批阅奏折,还要难。
沈旖回得坦然:“是啊,醋了。”
正是这份坦然,周肆不信,亦是冷笑,勾手削她鼻尖:“白疼了。”
自从碰了她,那些个妃子,哪个不是凉透,送来的那些汤汤水水,更是全喂了狗。他一片赤诚,这么明显袒露出来,不必细说,她难道就感受不到丝毫,非要他用那些肤浅的话语来表示。
“朕喜欢你,你呢?”最终,气不过的帝王终是肤浅了一回,不带任何玩笑,专注盯着小妇,亦是容不得她敷衍。
在情感上,沈旖和周肆是有共通点的,同样都是自私的人,付出了,必然要得到回报,不然就收回。
“皇上能娶我吗?若我有了身孕,孩子该如何,将来大了,见到了皇上如何唤,连声父亲都不能。”
一提到孩子,周肆眼神一变,手伸进被中,盖住女子仍然紧致平滑的小腹,话里也带了些紧绷:“你有了?真有了?没诓朕?”
当真是关心则乱,沈旖摇头:“我是让皇上设想一下那样的画面。”
她不想,她的孩儿必须要有个光明的出身。
“朕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。”周肆斩钉截铁。
他处心积虑,为了一个女子这般谋划,算无遗漏,便是在为将来铺路。
“君无戏言,朕何时糊弄过你。”周肆从不解释,帝王也不需要向他的臣民解释,他们只需跟从他,仰望他。唯独怀里这女子,无数次让他破例,帝王的脸面,在她这里更是不值一提。
不是不气,不是不恼,也动过惩罚小妇的念头,可动了以后又转瞬打消,终究是舍不得,亦不忍心。
当真是英雄气短,儿女情长。
一墙之隔,夜半更深,卫国公踏着月色,姗姗来迟。一进屋,卫国公就把能查到的所有信息扔给儿子,紧绷的面色,比夜色还要沉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