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花招,也不知道是逛了多少次勾栏院才学来的,若非她有跟着姑母习得柔体术,一把骨头怕是要被男人给拆了。
“你脸红作甚,难不成想了?”男人私下里最爱惹她,就爱看她被他惹得面红耳赤,恼得不行。
沈旎实在吃不消了,近几日忙着沈家的事,本就没休息好,男人一来,还要强打起精神伺候,里里外外,没一桩省心的。
躲开男人落下来的热吻,沈旎侧过脸,试图岔开话题,无不夸大道:“皇上案头上起诉我沈家的折子,怕是堆起来有小山高了。”
下人从外头听到的,茶肆里的说书先生还特意编了个故事,专门讲沈家,绘声绘色,不知道的不了解的,兴许真就信了。
从古至今,人言可畏,兴盛衰亡,皆在这唇舌之间。
周肆气息还未完全平复下来,把沈旎脑袋掰正了,含着她的唇重重亲了一口,又一口,稍稍止了痒,才道:“小山倒不至于,能填满你那妆囡盒倒是真。”
话里,也是带了丝揶揄。
沈旎被男人亲得红唇微肿,眼波盈盈,蕴着一泓动人的水光,两手揪住他结实胳膊,像是非要问出个究竟:“那皇上信不信呢?”
“信什么?”周肆亲完了女子红艳艳的唇,又去亲她水汪汪的眸。
小妇染了□□,娇娇媚媚望着他的时候,最美不过,瑶池仙子,九天玄女怕也就是此般模样了。
不过那些仙女不识人间烟火,冷漠清高,又怎么会有小妇这般动人的情态。
“皇上信是不信?”沈旎再问。
周肆被小妇刨根问底的执着劲弄得想笑,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瞧:“让朕看清楚了,这就是京里传得正盛的恶妇,原来长成这副模样,要记牢了,往后再碰到,就要绕道走了。”
不正经的话,张口就来,一股子的浮浪劲儿。
沈旎抬眼,仔细看着男人,一本正经道:“是啊,我母亲是个恶妇,我随了我母亲,若为主母,将来亦是个打压妾室逼死庶女的恶妇,皇上要走赶紧的,可千万莫耽搁,不然被我传染上一身恶气,我就是这全天下最大的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