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这话,对良妃讲更合适。”沈旖不冷不热地还回去,颇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。
良妃伴君的时间,可不短。
“你在讽刺朕?”一场惊喜,来的快,走的也快,周肆甚至还未真正体尝到那种喜,便在惊转喜的过渡中戛然而止。
心情的高低起伏,使得男人看一向哪哪都让他顺眼的小妇不那么顺了,多看一眼,都觉得烦。
沈旖也识趣,主要是不想留下来受气,见帝王情绪不对,立马请安要走。
周肆这回没有喊住她,盯着那抹窈窕纤细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,他才一声扬起,把赵奍叫进来,关上门就是一顿狠骂。
赵奍被骂得狗血淋头,当即又是一番痛哭谢罪:“是奴才的错,奴才没问清楚,弄混了,求皇上责罚。”
“滚出去。”这时候的天子只想一个人静静。
赵大总管就这么在屋外吹了一宿的冷风,直到回宫。
沈旖醒来时,皇帝已经离开,毕竟要早朝,耽搁不得,来来去去的,一整晚也没睡多久。
谢氏闻言感慨了:“皇上有心了。”
见沈旖不语,仿佛不在意,谢氏又道:“你对皇上,再好都不为过。”
沈旖表情古怪,话到了嗓子眼,又压了回去,见女医进来给谢氏把脉,便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谢氏一切都好,女医都夸养得好,谢氏听了高兴,人更精神了。
然而,高兴了没多久,听到沈桓过来了,谢氏嘴边的笑意转淡。
沈旖并不指望父母感情能够恢复如初,但维持表面的和睦是有必要的。
“就当为了孩子,母亲忍忍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怎么到了如今,却忍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