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着盼着,没盼来散朝,反而盼来了一向好脾气的右相,状告当朝数一数二的权臣,梁侯。
“我大昭不成文的传统,若非穷凶极恶之徒,必须绳之以法,否则新年期间,皆是轻拿轻放,押后再议,更遑论,梁侯没凭没据,只凭一己之私,便封人铺子,断人财路,这又是何缘由,还请梁侯给个公道。”
右相也是气极了,得意门生求上门,本以为是一桩小事,借此还能捞个人情,没想到梁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,还叫他不要多管闲事。
当真以为自己有从龙之功,就能无法无天了。
右相突然来这么一出,众人皆是猝不及防,梁侯也没料到,右相居然就在朝堂上,当着天子的面向他问责。
梁侯一时觉得难堪,拉不下面子,嘴硬道:“右相偏听偏信,又哪来的公道愿意信。”
“梁侯不说,又怎知我会不会信。”
说罢,右相躬身对着帝王道:“是非曲直,还望圣上裁定。”
这是气大发,也是不管不顾了。
梁侯并不想与右相为敌,只想他置身事外,不料这人中了邪似的,非就跟他过不去了。
梁侯怒目圆睁:“右相又是收了沈家多少银钱,这般为他们开脱。”
“梁侯说我为沈家开脱,那么请拿出我无法为他们开脱的罪证来。”
掰扯了一通,又回到最初的争论了。
右相要证据,梁侯拿不出来。
就在僵持之际,周穆一声笑了出来。
高高在上,久不作声的帝王扫向他:“你又在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