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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观周肆,猜灯谜的劲头比她更甚,而且一猜一个准,别的小游戏,也是信手拈来。

能把民间的这些技艺原封不动照搬,想必是十分熟悉的。

沈旖不禁好奇,儿时的周不疑又是什么样的呢。

前世,他和她误会重重,矛盾亦是重重,很少有风平浪静谈论过往的时候。

不等沈旖细想,周肆自己倒是提了起来。

“这灯谜,要人多,你来我往,才有意思。”

宫人们不敢越矩,时刻拿捏着分寸,到底不如在宫外那般尽兴。

沈旖闻言,伸手摆弄一个兔子形状的花灯,状似不经意道:“皇上又知道了,难不成皇上与人猜过?”

“何止是这,朕与杂耍班子切磋技艺时,你只怕还偎在母亲怀里躲懒撒娇。”

说自己就说自己,总要拉扯上她。

沈旖指着面前的一排花灯:“这生肖要买全了才吉利,我离家过的第一个年,皇上许我个吉利吧。”

当夜,至贵无比的皇帝寝殿里,摆了一溜形态各异的花灯,虽然瞧着逗趣,但与殿里的奢华摆件极为不搭。

赵喜瞧着那灯,轻叹了一声。

赵奍瞥他一眼:“凡事讲求个心意。”

“师傅说得对。”

到底是吃过教训的,赵奍比之赵喜,体会更深刻,这位夫人,莫说现在惹不起,往后,怕是更惹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