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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里,已有赶客的意思了。

良妃和沈旖过了招,意识到此女不易对付,此时也想不到别的收拾办法,只想速速打发沈旖离开,免得自己越看越气。

将军!

随着最后一粒子落下,宁王漂亮赢了皇帝一句,心里得意,嘴上却道:“皇上让我作甚,我别的不成,输,总输得起。”

周肆不愠不火,收了剩下的棋,重新开始,目光盯着棋盘,看似认真,说的却是别的事。

“王叔可还记得朕八岁那年,王叔送了朕一个包子?”

听到这话,宁王一愣:“有吗?还真不记得了。”

周肆笑了:“王叔这记性,未老就先忘事了。”

那两年,应该是他最难熬的时光。皇后生下了嫡子,理所应当的储君,父皇也不能免俗,重视嫡子,从而疏远了他,本就没有母妃,父皇又不管,他在宫中生活变得难熬。

雪中送碳的少,见风使舵的多,所有人都在庆嫡嗣满月,唯有他在自己宫中挨饿,御膳房忘了做他的饭食,宫人也无人去催。

实在饿得不行,他跑出去自己找吃的,恰巧遇上宁王,宁王看着他,道了句小可怜,把随手顺的一个肉包子扔给了他。

周肆这人,说不上大度,记仇,也记恩。

他记得这个包子,所以不管有没有父皇口谕,只要宁王不动妄念,他是愿意给这位王叔体面的。

周肆提起后,宁王也开始回想,好像是有这回事,当年他没当一回事。

“凡事皆有天命,皇上是真龙,即便困于浅滩,也终有一日,一飞冲天。”

宁王很少说好听话,只讲真话,但他这回说的真话,格外动听。

周肆笑了,提过酒壶,亲自给周穆斟酒:“王叔亦是明白人,朕将王叔困于此,王叔可有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