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这里,识趣的就该自个走,不然总不能把主子从床上喊起来。
赵喜听后更是犯了难,这位夫人果真不能轻信,滑头得很,自己算是招了她的道,回去后,少不了要挨几棍子了。
“哎呀呀,赵总管快别哭,叫宫人看了多糗。”
“不,是风沙入了眼。”赵喜护住他最后一点倔强。
“是是是,这风真大,沙子又够硬的,赵总管快揉揉,把东西带好了,可别落下。”
说着,容姑姑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封面上没有署名,只画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在下角,瞧着像是红杏。
赵喜心领神会,赶紧接过信收好,免不了又问:“夫人那边?”
容姑姑笑着让他宽心,该回去的时候自会回去的。
明人不说暗话,这是摆明了在打发他。
赵喜嘴才张开,就被容姑姑打断:“主子们的事,让他们自己去解决,咱们做人奴才的,干涉多了,知道的多了,不是好事。”
容姑姑是宫里的老人,见识比他广,懂得也比他多,听她这么一说,赵喜不再坚持,不过走前仍不忘叮嘱,若是想过去了,给他递个信,他立马来接。
“必须的,好走。”
容姑姑把人一直送到正宫门口,再回来,小喘着气,到沈旖屋里,不等沈旖问,她主动道:“人是走了,可瞧着忧心忡忡的,愣是个怕事的,不如赵奍。”
赵奍就好了?沈旖不以为然,主意大过天,做起了主子的主,作到最后,作成了刷恭桶的命。
容姑姑瞧着沈旖脸色,试探着问:“不若在这歇个两日就回去?”
“回哪去?皇帝的寝殿,是我一个守寡妇人该去的地方?姑姑莫不也跟着糊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