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小姑娘低头玩着自己手指,一副不解风情,不谙世事的天真样子。
容姑姑摇了摇头,暗道自己想多了。
卫臻收敛了情绪,让卫兵把牌子还给人家,自己未再靠近。
容姑姑拿回了牌子,就赶紧把帘子放下。
便是少年郎如何俊秀非凡,也不能这般肆无忌惮。
沈家人是盼着沈旖回来的,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,这样的身份。
尽管对外皇帝和惠太妃都有下封口令,但自家人瞒不住,沈旖又是这个懵里懵懂的样子,谢氏一看到女儿眼泪儿就往下掉,也不怕得罪惠太妃,什么话都往外蹦。
“早就说了不合适,非要把我儿弄进去,这下好了,你们可如意了?”
谢氏一片慈母心无以宣泄,若是惠太妃就在跟前,她怕是真要顶撞几句了。
容姑姑念着她是惠太妃的嫂子,不与她计较,但也没了多少客气,对着一声不吭的家主沈桓道:“三姑娘这遭实属意外,惠太妃已经惩戒了良妃,姑娘在宫里,也是精心照料,用的最好的药物医治,便是皇上对姑娘不满,太妃也是一力维护,不然姑娘还未必有命回来见二位。”
有意堵谢氏的嘴,容姑姑把事态往严重了说,但其实也差不离。
只怪沈旖时运不济,惠太妃能做的,都做了。
夫妇俩听到容姑姑的话,难得默契地脸色同时变了,谢氏更是将女儿拢到身边,眼泪掉更凶了。
“咱们再也不去那吃人的地方了,你就待在娘身边,京城这么大,多的是良婿,何必去凑那要人命的富贵。”
谢氏这话说得有些大不敬,不吭声的沈桓终于发话了,却是一声斥道:“妇道人家,妇人之仁,央央就是学了你,才这般不争气。”
“不许凶母亲。”一直很乖的沈旖突然开口,对着一脸沉厉的沈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