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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不若奴才在女官里找找。”

女官比妃嫔们出身次一等,但小户女也有小户女的妙处,高门贵女端着架子,少了许多乐趣,小户女却不会,一旦寻着机会,就会卖了命地往上爬。

“不必,就她了。”

周肆意兴阑珊,随手翻了个牌子又扔回去。

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赵大总管稳稳接住主子随手扔过来的牌子,整整齐齐放回到盘子里,笑得见眉不见眼,脚下仿佛生了风,几下溜了出去,又很快几下溜了回来,身后还多了几个膀粗腰圆的嬷嬷,托举着一个卷成长筒状的毯子。

毯子一端露出个秀气的脑袋顶,还有一小缕垂下来的发丝。

那一缕寥寥可数的碎发落在了周肆眼里,便是极致的不雅,梦里延续到梦外的那点悸动,顷刻间散尽。

不够黑,不够滑,不够有光泽,不如梦里那头云缎般丝滑亮泽的乌发让他有抚摸亲吻的欲望。

毯子展开,宫人们赶紧撤出,把门带上,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缓缓站了起来,身上只着肚兜和薄裙,胸前鼓囊囊的极为有料,眼里脉脉含情,羞答答望着高山仰止般让她又敬畏又爱慕的帝王,胸口仿佛揣了兔子砰砰欲出。

“臣妾--”

“自己脱。”

说着令美人儿面红似滴血的浮浪话,男人声音里却没有丝毫起伏,明黄寝衣半掩着精壮胸膛,不输女人的顺滑黑发披在脑后,广额丰颐,丰姿特秀,光华如皎月,晃晃然让人无法直视。

论起活色生香,年轻俊美的帝王,在摇曳烛光之下,比美人更有看头。

美人心慌意乱,浮想联翩,恨不能与君王日日相对,夜夜欢爱。

却没留意到君王瞧她的神色愈发挑剔,也愈发冷凝。

肩宽,腰粗,腿也不够长,光胸大有何用,梦里那个,虽只是背影,但看后面肚兜系带绷得紧紧,胸怕是不会小。

样样不如,又有何资格睡他的床,与他同床共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