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齐了。”
“进去吧。”
原来,办理离婚手续是这么简单,两人各自签名,各递交单人照片,看着红红的结婚证被戳上“离异”印章,换上单人照的离婚证,聂庭的心跟着凉到底。
走出门,聂庭问:“我送送你吧。”
季楠回头,笑了笑,没直接回答,而是说:“聂庭,别这样,你现在的表情,跟当初来办理结婚证书时如出一辙,结婚时你不乐意我能理解,离婚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?”
聂庭心又被刺中一刀,无话反驳,领结婚证时,他确实把嫌弃、厌烦等字眼直接刻在了脸上,但现在,他的难受也是真的。
“我送送你吧。”他又说。
季楠后退一步,转身向左边走,“不用,谢谢,”顿足,他又转身,“先不要告诉爷爷吧,爷爷年纪大了,不要让他总为小辈的事伤神。”
爷爷对他是真的好,从前季楠受欺负,爷爷总会让人接过去山庄小住,教他养花,品茶,做人之道,在他十岁以后的岁月里,爷爷给他的温暖,他从不敢忘怀。
聂庭站在原地,怔怔得看着季楠消失在人流中,手中的离婚证,被他攥成一团。
路过花店,买了盆月季,一种藤本科黄色系的花,名字季楠喜欢:金色阳光。
方渐青看着季楠,他好像没事儿人一样,一派平和,淡定的给花浇水。
“楠楠,你有什么打算啊?”
季楠继续打理着花儿,“找份工作吧,都休息大半月了。”
这大半个月,起初聂庭天天来,不是在楼下,就是在门口,季楠实在不知道原本那么骄傲的他,是什么促使他丢掉傲气,成日低眉顺眼的在他这边撞钉子,被季楠以“你再来我就搬家”堵了一回后,再也没出现过。
季楠乐得清净,那根名为“聂庭”的刺,就让他烂在血肉里吧,遗忘在时间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