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准你跟他走那么近!”聂庭低吼,像只发了疯的狮子,眼尾红得似乎要滴血。
“你凭什么管我?”季楠觉得好笑,又好气,这人,是不是忘记了,他们要离婚了,“我们都已经离婚了,我们没任何关系了,聂先生。”
聂庭一拳砸向楼梯间的消防门,一声巨响后,前几天没好的伤,又渗出血,“都住一起了,还叫没什么关系,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好上了,早就想着离婚?”
在聂庭的记忆里,季楠就好像是他的小跟班,所有物,从他第一次见到他,他就像个小尾巴,跟在他身后叫着“哥哥,庭哥哥,聂庭哥,”到后来的“聂庭”,到现在的“聂总”。
现在回过头来一看,那个一直用炙热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小尾巴突然没有,聂庭只要一想就觉得心里如同堵了一团乱麻,再一想他有可能会叫别人哥哥,更是烦躁的想砸墙。
他不准备告诉季楠,季楠搬出来的这几天,他一个人住在聂宅是多么孤独,他头一次嫌弃房子太大,季楠离开的第二天,聂庭准备出门找不到领带,鞋子没有上鞋油,袜子没有一双是配套的,他站在衣帽间,对着季楠的房间大喊“季楠,领带放哪里了?”
“季楠?”他喊了好几声,跑到厨房喊,院子喊,直到小花叫唤了一声,他才反正过来,季楠不在哪里了。
数年的相处,早已将许多细节融入了骨髓。
他也不想说那日他去公司处理了一项紧急签字文件,回来时,看到满院墙月季被拔光的凄凉心情,他们都是一样,不会服软,不屑服软,受了伤血也只会往怀里藏,不想让对方看见,他们都是属刺猬的。
紧紧攥着的拳头垂在身侧,季楠这才发现他手上的纱布,没来由的心疼了他几秒,“你的手,是怎么回事?流血了!”
聂庭赌气般的躲开季楠想检查他的动作,将手背在身后。季楠叹了口气,算了,就当哄小孩子吧,“手给我看看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血从纱布慢慢渗出来了,很快染红了洁白的纱布,“你这……算了,我送你去医院吧。”季楠本想问这伤是怎么弄的,想想又觉得不关自己的事,不该问。
聂庭难得的跟在他身后,安静乖巧的如同小朋友。两人走出楼梯间,刚走到聂庭车旁,陈梓轩从车内推门出来,看到聂庭和季楠时,微愣了数秒,笑着向季楠伸手:“季楠哥,你好!好久不见,你还是老样子,还是这么温和,本想着早点约你吃个饭的,但我这次回来,实在太忙了,我在国那边拿了音乐奖,回来发展,找经济公司签约的事,实在太繁琐了,那天去聂庭哥家,也没看到你,实在不好意思,改天我请你吃饭。”
季楠也笑着同他握了握手,“改天我请你吧。”客套话,谁不会?
聂庭原本上翘的嘴角,见到陈梓轩的瞬间抿成一条线,他拧着眉,语气不咸也不淡的问: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今天要去谈合约的事?”
这是在我面前秀恩爱?说是不在意,季楠的心还是刺痛了下,虽然只是断暂的痛了那么一下,但季楠还是感觉很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