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洗完,娇娇依偎在喻竹楠的肩上,吃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喂来的素面。
这个样子要是让王大看见了绝对会惊得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,怀疑这人是不是他的女儿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娇娇对喻竹楠的依赖越来越过分,在他面前她卸下了所有的逞强,把最弱小、最柔软的一部分留给了他。因为从小丧母的关系,即使对王大,娇娇也没有撒过娇。但在跟喻竹楠在一起之后她重新找回了那个幼小的、渴望被关爱、被保护的小女孩。
“这段日子你辛苦了。”娇娇吃完了面,喻竹楠细心的给她擦着唇。
“你也是。”娇娇抱住喻竹楠。她在外面练兵是辛苦,可喻竹楠重振经济,修订律法,划分田地给百姓躬耕又何尝不辛苦。
两人抱了一会,喻竹楠拍了拍她的背:“去睡吧,明天还要早起了。”
娇娇点了点头,往床榻走去,却见喻竹楠没过来,她奇怪的望向他。
“我还有些事没做完,一会再睡。”
娇娇点了点头,也阻拦。
可是她躺在床上,明明累得不行,却怎么也睡不着,她左转右转还是爬了起来。
她来到书房,看到里面的灯亮着。推门进去,看到喻竹楠正在忙碌。
“怎么了?”他看到她,问。
“睡不着。”她来到桌边,好奇的看了眼他正在看的东西,蹙了蹙眉,“这是书还是画啊?”
喻竹楠失笑:“当然是书了,是本经书,怎么会是画。”说着他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,拿起手中的书左转右转,上看下看,然后露出恍然之色。他眉头紧蹙,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小刀来,小心的将书本的装订线给拆开,然后将里面的经书全部撕开。
娇娇惊讶:“你在做什么呀?”她虽然不怎么读书,却也知道书是读书人的命根子,而喻竹楠又是个非常惜书的人,曾经她学写字的时候不小心把口水滴到书上了,她曾看到他背地里小心的用笔将被她口水染花了的字给补齐,再放到阴干处晒干的。他怎么会做这种拆开的事。
喻竹楠没有回答他,而是自己的看着这一张张被他拆下来的经书,他一直以为这是本经书,读了无数遍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意思,刚刚娇娇一句话点醒了呀。这是本经书没错,却也是一副话,他先前还奇怪了,所谓的“镇南图”应该是个极其珍贵的东西,怎么这本经书上的字体这么丑,像才学会写字没多久的人抄下来的,原来并不是这个人写字不好看,而是故意这样写的,这些字不好看,大大小小歪歪扭扭各不相同,上面还有不少的墨点子,说是五岁孩童写的都有人相信。可是如果把它当副画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