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,”白芷儿抹着眼泪,泪盈盈的站出来,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众位公子呢, 他们都是你的同窗好兄弟啊。他们这次过来不过是想为我讨回个公道罢了,你这样说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。”她红着眼眶,难以置信的略带失望的责备着喻竹楠。
喻竹楠横眉看她,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芷儿是这样一个阴险的人呢。
“海世子。”白芷儿来到海郡王家的世子面前,低着头,委屈的扯着他的袖子摇晃,轻声道,“算了吧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想替我讨回公道,这份情芷儿心领了。但为了我一介女子,伤了你们兄弟间的情义,不值当的。我不过是悠悠浮萍中的一缕,受点委屈没什么的,真的。我们回去吧,”她较弱的看向喻竹楠和娇娇,善解人意的道,“不要为了我为难表哥和表嫂了,我会过意不去的。”
海世子低头看着白芷儿扯着自己袖子的小手,心头荡漾。两只手覆在白芷儿的手上:“你呀,就是太善良了。这怎么能算了呢,不就是在一个学堂读书嘛,谁他娘的和他有兄弟情义。就算有那么点,那和我跟芷儿你的情义比起来也一文不值。”他色眯眯的盯着白芷儿,眼神一眨不眨。
盯得白芷儿一阵恶寒,扯着海世子衣袖的手被他反握住,想抽都抽不出来。
其实海世子就是个假斯文人,学问也不怎么地。要不是有祖上庇护,生在了个好人家,跟天家沾亲带故,他什么东西都不是。
海世子的父亲海郡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老粗。海郡王从小就不爱读书,喜欢上树掏蛋、下河捞鱼,为此没少被兄弟们嘲笑,说他是个文盲,干啥啥不行,闯祸第一名。他因此没少受气,所以在他成了家,长子出生以后,他就立誓要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读书,将来做大学问,一雪前耻。
海世子从小就摸准了父亲的心思,只要是跟做学问有关的,海郡王掏钱掏的都爽快的很。海世子凭借着绝对的金钱优势,与文人们打成了一片。他倒是不论尊卑,只要有诗会,只要邀请了他就绝对参加,最后也绝对由他掏钱买单。久而久之海世子就笼络到了一大批文人墨客的心,把他当作挚友,还真让他把文豪的名声给做起来了。
如今海郡王也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大才子,称号——“诗仙小郡王”。
不过海郡王夫妇都是大老粗,墨点不识。海世子被夫妻俩养育长大,一直生活在一起,虽然请了先生,也得了“诗仙小郡王”的雅名,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文人的样子了,但骨子里还是个大老粗。
这美人儿一示好他就得意忘形,骨子里的劣根性全都显露出来了。
祖安的话说出口来,他浑然不觉,其他人也装作没听见。
其实海世子是个什么德行他们这些个“挚友”早就知道,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,就像现在这样。
娇娇一听有人骂小相公他娘,那不也是她娘吗,那还受得了,张嘴就要回骂过去。小相公那些之乎者也弯弯绕绕的骂人的话她不会,可祖安的话她可是在行的很。毕竟祖安绝学又不是贵族特有的,这种糙话还是民间说的更厉害。
喻竹楠未卜先知的察觉到了娇娇的心思,一只手轻轻一拉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,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。
“嗯嗯?”娇娇说不了话,昂起头用眼神与喻竹楠交流。